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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我鬼混回来咯
天气预报说今天是个暴雨天,就连未来几天里也会有持续性地大量降雨。萧时辰在床上翻了个身子,似是畏光地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却又扭头看向了窗外,是意料之中的如晴天般的亮光,哪怕房间里窗帘半拉,都抵达不住它的强度,完全不讲道理地闯进来。在塔的保护系统下,生活在其中的觉醒者们是根本感受不到来自天气的变化,常年均温,无风无雨也没有雪,跟外界普通人生活区域相同的就只有白天与黑夜。老实说,萧时辰并未觉得自己分化成觉醒者是一件特别有优越感的事情,在他眼里,他们后天分化所拥有的能力不过是自然法则给他们平等的保护自我的权力。身为觉醒者,对这个世界更加敏感,更加被限制,为此还要特意花费时间与金钱建造那么一座座“塔”让他们这些可怜的觉醒者能够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在自然面前,他们同普通人一样脆弱,他们也本都是人类。身侧的床铺还留有着余温,枕头上并未及时复原的凹陷一并显示着身边人离去不久的事实。就在前两天,严绥安主动跟他提出了想要出院的申请,于是他也就是陪着自己的向导回到了他们最初生活的住所。即便离开的时间不算特别长,但是靠近桌椅时依旧能明显得看出积了一层层薄薄的灰尘,而那束被萧时辰不知道在哪采来的花也因为脱水,毫无生气地支在花瓶里,垂着脑袋好像无形之中在埋怨主人的失职。严绥安惋惜地拖着摇摇欲坠的枯花冠,似是跟着忏悔自己并未有精心照料,等萧时辰拿着打湿的抹布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见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的木盒,将已失去生命的花都仔细打理一番后,把花冠取下,一一放进盒子之中。萧时辰失笑,柔声提醒他可以放一下干燥剂,容易保持得更久一些。是吗。向导一双黑色眼睛亮亮的,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接着又露出恰似儿童做错事般的懊悔说怪不得以前存了也会很快就烂掉。萧时辰一愣,放下了手中正在擦拭的动作,歪着头,抓着他刚刚话里的那个时间点,好奇地问他:以前?严绥安点点头,把自己的个人终端里的相册同步打开来展示给萧时辰,语气里尽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小炫耀:“以前你送我的,我都是存在盒子里,但存不长我后面就把它们又都埋进土里了。”这个相册严绥安还是用萧时辰的名字备注的,里面全是各式各样萧时辰曾送它的草本植物,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有些可能就是路边随手摘的狗尾巴草,或者根本没有名字的野花,但只要是萧时辰给的,严绥安都拍照留下来了,甚至怕终端因在作战过程中损坏,每存一次都会连带着一份备份,而这个相册的最底端的一张正是萧时辰那日喝醉后送的。对于严绥安来说,萧时辰在他眼里如同花一样,灿烂夺目具有生命力,但他又不同花,他不会同鲜花一样脆弱,生命稍纵即逝,他只会随着年岁的增加而更加耀眼,让人不得不仰头欣赏。而如今这个相册就放在萧时辰眼前,像是一场无声的告白,他将照片一张张翻过去,想说的话却梗在喉咙口说不出来。最初的哽噎是缘于与严绥安冰冷外表不符的纯情,他从来没想过自己送给对方的礼物会被那么珍重地对待,但当看到那些他无意中送的小花小草时,向来惯会说尽甜言蜜语的嘴硬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像是一时间被人下了药成了哑巴。“怎么了。”站在他身边的严绥安见他失神地看着他相册的照片迟迟不语。他忽然觉得自在医院把话都说开后,无形之中他和萧时辰的身份好像开始发生了转变,以前都是萧时辰哄着他,缠着他让他说些什么,而现在变成了他接受不了萧时辰对自己的沉默,希望时时刻刻都能得到对方的反馈,无论这个反馈是好是坏那都是后话。原来等待是一件如此煎熬的事情,严绥安情不自禁地心生愧疚,尤其对于自己当时回来后的做法感到愧疚。他甚至不曾给过萧时辰一个说话的机会,就擅自给他判了死刑,让对方就这么苦苦等着自己的回复,终端消息栏那石沉大海的每一句问候到之后的哀求,都无一不显示着严绥安这个人冷酷无情,明明一句话或者几个字就能解决的事情,但他偏偏就是这样,残忍地让萧时辰绝望地等待着不会有回应的消息。萧时辰刚缓过来,余光里就是严绥安周身低气压,看上去思绪重重,心头快溢出的感动瞬间化作担忧,反问严绥安怎么了。他伸手去捏对方的手指,轻声细语地问严绥安怎么突然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是谁突然惹我们的严大向导不开心了?”萧时辰又半开玩笑地晃了... -->>
第二十九章我鬼混回来咯
天气预报说今天是个暴雨天,就连未来几天里也会有持续性地大量降雨。萧时辰在床上翻了个身子,似是畏光地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却又扭头看向了窗外,是意料之中的如晴天般的亮光,哪怕房间里窗帘半拉,都抵达不住它的强度,完全不讲道理地闯进来。在塔的保护系统下,生活在其中的觉醒者们是根本感受不到来自天气的变化,常年均温,无风无雨也没有雪,跟外界普通人生活区域相同的就只有白天与黑夜。老实说,萧时辰并未觉得自己分化成觉醒者是一件特别有优越感的事情,在他眼里,他们后天分化所拥有的能力不过是自然法则给他们平等的保护自我的权力。身为觉醒者,对这个世界更加敏感,更加被限制,为此还要特意花费时间与金钱建造那么一座座“塔”让他们这些可怜的觉醒者能够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在自然面前,他们同普通人一样脆弱,他们也本都是人类。身侧的床铺还留有着余温,枕头上并未及时复原的凹陷一并显示着身边人离去不久的事实。就在前两天,严绥安主动跟他提出了想要出院的申请,于是他也就是陪着自己的向导回到了他们最初生活的住所。即便离开的时间不算特别长,但是靠近桌椅时依旧能明显得看出积了一层层薄薄的灰尘,而那束被萧时辰不知道在哪采来的花也因为脱水,毫无生气地支在花瓶里,垂着脑袋好像无形之中在埋怨主人的失职。严绥安惋惜地拖着摇摇欲坠的枯花冠,似是跟着忏悔自己并未有精心照料,等萧时辰拿着打湿的抹布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见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的木盒,将已失去生命的花都仔细打理一番后,把花冠取下,一一放进盒子之中。萧时辰失笑,柔声提醒他可以放一下干燥剂,容易保持得更久一些。是吗。向导一双黑色眼睛亮亮的,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接着又露出恰似儿童做错事般的懊悔说怪不得以前存了也会很快就烂掉。萧时辰一愣,放下了手中正在擦拭的动作,歪着头,抓着他刚刚话里的那个时间点,好奇地问他:以前?严绥安点点头,把自己的个人终端里的相册同步打开来展示给萧时辰,语气里尽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小炫耀:“以前你送我的,我都是存在盒子里,但存不长我后面就把它们又都埋进土里了。”这个相册严绥安还是用萧时辰的名字备注的,里面全是各式各样萧时辰曾送它的草本植物,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有些可能就是路边随手摘的狗尾巴草,或者根本没有名字的野花,但只要是萧时辰给的,严绥安都拍照留下来了,甚至怕终端因在作战过程中损坏,每存一次都会连带着一份备份,而这个相册的最底端的一张正是萧时辰那日喝醉后送的。对于严绥安来说,萧时辰在他眼里如同花一样,灿烂夺目具有生命力,但他又不同花,他不会同鲜花一样脆弱,生命稍纵即逝,他只会随着年岁的增加而更加耀眼,让人不得不仰头欣赏。而如今这个相册就放在萧时辰眼前,像是一场无声的告白,他将照片一张张翻过去,想说的话却梗在喉咙口说不出来。最初的哽噎是缘于与严绥安冰冷外表不符的纯情,他从来没想过自己送给对方的礼物会被那么珍重地对待,但当看到那些他无意中送的小花小草时,向来惯会说尽甜言蜜语的嘴硬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像是一时间被人下了药成了哑巴。“怎么了。”站在他身边的严绥安见他失神地看着他相册的照片迟迟不语。他忽然觉得自在医院把话都说开后,无形之中他和萧时辰的身份好像开始发生了转变,以前都是萧时辰哄着他,缠着他让他说些什么,而现在变成了他接受不了萧时辰对自己的沉默,希望时时刻刻都能得到对方的反馈,无论这个反馈是好是坏那都是后话。原来等待是一件如此煎熬的事情,严绥安情不自禁地心生愧疚,尤其对于自己当时回来后的做法感到愧疚。他甚至不曾给过萧时辰一个说话的机会,就擅自给他判了死刑,让对方就这么苦苦等着自己的回复,终端消息栏那石沉大海的每一句问候到之后的哀求,都无一不显示着严绥安这个人冷酷无情,明明一句话或者几个字就能解决的事情,但他偏偏就是这样,残忍地让萧时辰绝望地等待着不会有回应的消息。萧时辰刚缓过来,余光里就是严绥安周身低气压,看上去思绪重重,心头快溢出的感动瞬间化作担忧,反问严绥安怎么了。他伸手去捏对方的手指,轻声细语地问严绥安怎么突然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是谁突然惹我们的严大向导不开心了?”萧时辰又半开玩笑地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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