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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着吗……”

    陆雪凝微微笑了笑说道:“执法局日常小课堂可要开课喽~”

    虽然对于这种环节已经开始见怪不怪了,不过苏秦倒是真的挺怕,有一天陆雪凝进入角色回不来……

    “你说~”

    苏秦等待着陆雪凝的下文。

    “你觉得,什么是热血呢?”

    “什么是热血?”

    总感觉扔过来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苏秦挑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反抗、战斗、胜利或者黑化之类的?”

    “模板剧情,倒也不算错。”

    陆雪凝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再次问到:“那你觉得那样的世界很好吗?”

    “还行吧……”

    虽然感觉有坑,但是苏秦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给出了答案。

    “自我意识的觉醒啊、反抗黑恶势力啊、拯救他人啊之类的,不是挺好的吗?很容易就能让人热血沸腾……”

    苏秦的声音越来越小,很显然他想明白了一些问题,比如说视角的不同。

    “你也察觉到了吧,反抗某个世界也好,拯救了最亲近的人也好,拼命努力终于逆袭复仇也好,都是基于主角的视角,那么世界的其他人又如何呢?”

    “世界是相对的,有反抗就意味着有压迫,有救赎就意味着有伤痛,抛开源自主角的视角去审视一个世界,那些所谓的龙套们未免也太可怜了一点。”

    说到这里,苏秦还在低着头沉思这中间的违和感的时候,陆雪凝倒是先笑了:“你可以觉得我这是圣母视角,但是你再换个角度想想,你是怎样看待那些流浪的小家伙的呢?觉得很可怜?觉得自己其实能做很多力所能及的事?”

    违和感,愈加的严重了。

    “你我心知肚明,这个冬天,会夺走很多生命,那么你可以将这罪孽归结到自己的身上吗?因为你袖手旁观?”

    “可能,会吧……”

    这不是在抬杠,而是真真正正的会拥有某种负罪感,偶尔经过某个地方,看到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瘪着肚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模样,真的会没来由的心疼,可是偏偏又什么都不能去做。

    常说力所能及,但力真的能及吗?

    你永远无法想象,你的一次投食会换来什么样的后果,你也不会知道你自以为拯救的,又会怎样残害其他的。

    但是,为什么……

    如果投食是错,那冷眼旁观就是正确的吗?

    如果放任是错,那精心照料就是正确的吗?

    苏秦茫然了,他好像找不出答案,陆雪凝看着他有些痛苦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笑,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天真的模样,许久,她才轻轻的给出了回答:“这道题,没有答案的啊……”

    “emmmmm”

    “你有没有想过再往远一点看,仁义道德,情理良知,都是人类社会中衍生出的释义,总有人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可是所谓不仁,只不过是一个再平常不过形容词而已。”

    “天地,不仁?”

    “死的东西,哪来的感情?”

    “那和我们说的又有什么关系?”

    “其实……没什么关系。”

    陆雪凝的眼睛转了转,其实她也想不清楚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跑偏的:“咱们刚才说到哪来了?”

    “冷血与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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